【清新瑞士】欧洲十大古堡之——双面西庸 Château de Chillon
想了很久，我依然难以定义这座看似柔情却又冰冷，血腥中却含着斑驳美丽的城堡。
也许每个人眼中的西庸都是不一样的。有人看到的是美丽（官方中文宣传词：超越想象的美丽古堡），有人看到的是沧桑，有人看到的是冷峻，有人看到的是浪漫，有人看到的则是阴暗和残酷（拜伦：西庸的囚徒）。。。这座矗立在日内瓦湖中的西庸城堡，无论从规模或是建筑装饰都不算出彩，却在古堡众多的欧洲，稳居十大古堡之列。
西庸古堡被人们赋予了太多的定义。如今，八百年风霜岁月过去，他依然在这里淡淡地听着后人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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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晚霞中的西庸古堡，如金色葡萄园和日内瓦湖环绕中的一颗明珠。（图片取自官方宣传）
我们一路车船前来，只为一睹你的风采。
历史可以追溯至青铜时代（Bronze Age）的西庸古堡（对于古堡最早的评论是在1150年），栉风沐雨，多年来静静地在那里守候。
维基百科：西庸城堡（法语：Château de Chillon）是一座瑞士的中世纪水上城堡，位于沃州蒙特勒（Montreux）附近的Veytaux镇。
西庸半岛在几易主人之后，于十二世纪至十六世纪之间，在萨瓦（Savoy）家族手里经过大规模扩建，基本形成现在人们看到的集军事防御、仓储、牢狱、教堂和贵族居住功能于一体的封闭式古堡。自1536年起，古堡被伯尔尼人所占有，1798年沃州起义后，古堡转入沃州政府名下。古堡所处位置一边依山，一边临水，是历史上瑞士各地通往意大利的一条走廊，历代统治者便在此分兵把守，如同扼住咽喉，以控制南来北往，征收捐税。城堡古迹的修复工作始于19世纪末并一直延续至今。（网络资料）
身边，是碧波荡漾的日内瓦湖，天气晴好有阳光。这样的山水，在西庸古堡身边仿佛永恒相伴。
雨果说“西庸古堡是浑然一体的塔堡,建在浑然一体的岩石上。”古堡建于湖中的一个小岛上，地基直达300多公尺深的湖底，坚固自不必说。与陆地有短短的廊桥连接，桥畔即是售票厅，提供包括中文在内的导游册子。古堡经过几个世纪以来的建筑扩张，内部状如迷宫，曲折迂回，好在每处景点皆有编号和指示，虽然楼梯狭窄不甚方便倒也不会走失。
一进门就是第一庭院。天竺葵下的房子是商店，出售一些和西庸古堡相关的资料纪念品等。我给朋友带了一瓶白葡萄酒，产自西庸古堡附属的12500平方米葡萄庄园，西庸葡萄酒（Clos de Chillon）由获得维韦-蒙特勒（Vevey-Montreux）称号的法国夏瑟拉（chasselas）白葡萄酿造，且只在西庸古堡独家出售，盈利用于城堡维护修缮，一瓶19瑞郎的价钱也合理。
很多旅游宣传资料上说，西庸古堡远观犹如漂浮在日内瓦湖上。我这种缺乏想象力的人无论远观还是近看都觉得是在湖畔而非漂在湖上。这张照片算是我认为最有漂浮感的照片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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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的西庸古堡，在厚重的云层下尽显岁月沧桑。（图片取自官方宣传）
瑞士西庸古堡虽然位列欧洲十大古堡，但既没有德国新天鹅堡的雄伟精美，也没有法国香博堡的大气庄重。他的出名，缘于英国诗人拜伦（Lord Byron）1816年的一次来访，28岁的拜伦在参观完西庸古堡的博尼瓦监狱后，（1530年至1536年间，日内瓦的独立主义者弗朗索瓦·博尼瓦François Bonivard囚禁于此）写出了长诗《西庸的囚徒》（The Prisoner of Chillon
石牢里的囚犯被石柱上的铁环锁住脖颈，不得动弹。长诗描述了地牢内阴森令人绝望的气氛。
我的头发已灰白，但不是因年迈，
……
我的肢体已佝偻，但不是因劳累，
漫无尽头的歇息耗尽了活力，
是地牢的囚居把它摧毁。
……
There are seven pillars of Gothic mould,
In Chillon’s dungeons deep and old,
There are seven columns, massy and grey,
Dim with a dull imprison’d ray,
西庸的地牢又幽深又古，
里面有七根哥特式的石柱，
七根柱子灰白而雄伟，壮观，
在狱中的幽光下显得黯然。
And in each pillar there is a ring,
And in each ring there is a chain;
“每根柱子上挂着一只铁环，
铁环中系着一根锁链；”
……
Lake Leman lies by Chillon’s walls:
A thousand feet in depth below
Its massy waters meet and flow:
Thus much the fathom-line was sent
From Chillon’s snow-white battlement,
Which round about the wave inthrals:
A double dungeon wall and wave
Have made – and like a living grave
“莱蒙湖紧挨着西雍的墙，
湖波浩渺，水深百丈，
巨大的潜流汇合而奔腾，
雪白的浪花拍打着城墙。
水和墙造成双重的囹圄，
把地牢变成活人的坟墓。”
……
It might be months, or years, or days—
I kept no count, I took no note,
I had no hope my eyes to raise,
And clear them of their dreary mote.
At last men came to set me free;
I ask’d not why, and reck’d not where,
It was at length the same to me,
Fetter’d or fetterless to be,
I learn’d to love despair.
不管身上是否还有桎梏和镣铐，我已学会爱上了绝望
觉得最后一句真是凄惨。亲人都已逝去，生活毫无希望却因为宗教信仰连自杀也不能。在绝望中爱上绝望的生活，精神上受尽折磨几近摧毁，自由后也依然犹如身在牢笼。
摘自余秋雨散文《希隆的囚徒》：拜伦开始描写的，是波尼伐和两个弟弟共处一室的可怕情景。照理三个人关押在一起总比一个人好一点，但事实上，彼此不能动弹却要用容颜和声音互相安慰，比什么都残酷……兄弟间所知道的故事大同小异，多半来自妈妈，却又避讳说妈妈。讲最愉快的故事也带出了悲音，那就清清嗓子用歌声代替，一首又一首……谁停止了就会让另外两个担心，于是彼此不停。终于发现，声音越来越疲软，口齿越来越不清，互相居然分不出这是谁的声音了，只觉得那是墓穴中嗫嚅的回声。……狱卒把弟弟的遗体浅浅地埋在波尼伐眼前的泥地下，波尼伐恳求他们埋到外面，让阳光能照到弟弟的坟地，但换来的只是冷笑。于是，那片不长鲜花的浅土上悬着空环的柱子，就成了谋杀的碑记……两个弟弟全都死在眼前，埋在脚下，这使铁石心肠的狱卒也动了恻隐之心，突然对波尼伐产生同情，解除了他的镣铐，他可以在牢房里走动了。但他每次走到弟弟的埋身之地，便仓皇停步，战战兢兢。他开始在墙上凿坑，不是为了越狱，而是为了攀上窗口，透过铁栅看一眼湖面与青山。他终于看到了，比想象的还多，湖面有小岛，山顶有积雪。一切都那么安详。……有了拜伦的故事，知道这湖山的某个角落，有过一双处于生命极端状态的眼睛，湖山因这双眼睛而显得更其珍贵。
左上，监狱石柱上拜伦的签名。左下，大厅天花板。右上，门。右下，直达日内瓦湖的厕所。
西庸古堡的窗户和窗台。比较精美的玻璃窗是贵族的起居室。瓶底窗据说是中世纪的工艺。
城堡内部。
西庸城堡的内部装饰总体来说比较简朴。房间内展示着当年使用过的物品，带有雕饰的木床、箱子和斑驳的壁画，彰显出城堡主人贵族的身份。大炮、头盔和刀等则显示了城堡的防御功能。走上迷路般的台阶，就能到城堡顶部，俯瞰蒙特勒地区和日内瓦湖。
西庸古堡官网：http://www.chillon.ch/en/
不知您看完后，对瑞士西庸古堡是什么样的直观印象？
作者：位方
